怀念

●张宝联
    日月飞逝,时光如箭,母亲已仙逝14个年头了。每每想起老母亲那写满沧桑的脸庞和弯曲如弓的背影,不禁让我清泪两串,倍加思念。
    我今年70岁,兄弟姐妹8个,我排行老大,下有4个妹妹,3个弟弟。
    小时候,家里有6分自留地。那时,生产队有规定:社员家不准养任何家畜家禽,不准种任何商品作物,只准种庄稼。否则,就是走资本主义。为了全家的生活,父亲每年将6分自留地全部种上了春地瓜。到麦收后,农民要种麦茬地瓜,要买地瓜秧,到时我父亲剪下地瓜秧卖钱,好积攒下一年的零花钱。要想地瓜秧多卖钱,就要它长得快,必须每天凌晨多浇水。于是,在那10多年间,母亲和我每天凌晨4点钟起床,推水车给地瓜秧浇水。6分地要浇3个多小时,要走20多华里的路。累得我们汗流浃背,双腿像灌满了铅一样,迈不动步。我有时累得推着水车就睡着,经常挨骂。那时我小,母亲一人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行,否则,水车就要停住。母亲多累啊!
    母亲啊,时间的河流在奔腾不息,您就如同河床底部的沙粒,虽不同男人那样在漩窝激流之中摔打锤磨,却也让岁月时光打磨得光彩夺目、晶莹剔透啊!
    我兄弟姐妹多,那时没有卖衣服和鞋袜的,只能母亲亲手做。一年365天,白天在生产队里干活,晚上熬眼纺线织布、做鞋做袜做衣服,每天都熬到半夜才睡。有时为了赶活,一夜不睡也是常事,就是睡下也不安生,孩子们不是这个拉、那个尿,就是这个哭、那个闹,还要给最小的孩子喂奶。第二天还要起早浇地瓜、做早饭。母亲一夜才睡多少啊!由于常年熬眼劳累,40岁时,母亲的一只眼睛几近失明。伟大的母亲啊,您天天用双手抚慰着炊烟,您日日用背影点燃着黎明,饱经风霜的花朵的流汁,在母亲秀美的容颜上滑出一个残妆的深秋!
    母亲年轻时,是村里的妇女主任兼妇女队长,白天带领青年妇女干重活累活,有时晚上还要带领妇女搞义务劳动。白天没有时间推碾子推磨,就晚上推,许多个晚上母亲和我两人抱着磨棍推磨,年迈的奶奶负责箩面子。推完磨,母亲还要熬夜做针线,一直忙到深夜……
    令我十分自豪的母亲,辛辛苦苦地度过了她坚强、勤劳、质朴、节俭的一生。无论生活多么艰苦,无论日子多么劳累,母亲从没有低下她高贵的头颅。她和父亲一起合力撑起了这个家。伟大的母亲啊,您是我心目中的娇傲!您是我心目中的“女神”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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